星期四, 7月 08, 2021

我國「科學普及」的不足(popular‧ity)


Taidung Beach
從這次疫情的公共討論/政治/政策形成種種面向可以明顯知道我國社會「科學普及」的不足。

科普旨在用淺顯易懂的方式,向一般大眾傳達科學的技術知識、相關領域的學術研究與傳播科學理念及精神等。常見的媒介是網頁、電視節目、系列書籍或雜誌文章等。(註1)

關於防疫、疫苗、公衛手段等等相信社會大眾你我都是陌生的,只有為數不多的專家、從業人員或是相關學科的學生可以在事件當下作出適宜的評斷,大多數的人都是從科普來補充這方面的資訊,進而參與公共討論或是評價政治人物。政治評論者亦是如此(當然有那些本來就學公衛、生化的評論者)。

聞道有先後,我專攻的是資訊行為。我想點出的問題是––科普的基本精神是什麼?

科學精神貴在「假設」與「實驗」,是服務未知;科普精神貴在「同理」與「語言」,旨在服務/引領大眾的認知。科學是在說/找出(世間的)「道理」,可能會使用較多的學術語言與術語;科普是在說「發現什麼」、「怎麼樣的原來如此」。

然而,這次疫情爆發以來,我們看得出來,許多討論常常是棄置假設,直接結論,或者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又或者更猥瑣更小人的行徑。用的語言佯裝是科學,確(卻)先有了立場,這中間最明顯的例子是公共衛生的手段。公衛手段如同當年太陽花運動討論的經濟政策選擇題,都是一個只能想像、無法逆轉的決策,事後評斷的標準也無法有一個統一的標準,因為時間在走,環境也在改變,沒有任何一個方法可以重置另一種可能的決策。

科普不容易,減少理盲絕對是一個民主(自由)國家的共識,因為公民需要的是討論事件中的是非與原理,而非強加的道德感 或無說服力的制約。科學與科普應為人生帶來「原來如此」的樂趣,非而「本來就如此」的傲慢,因為身為人類,我們已知的只是冰山的一角。

方法與結果中間存在著各種可能,「政治」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找不到明顯的原因,我們的首要選擇是創造一個解釋來將我們的世界模型空白處填補起來」(註2),但千萬不能忘記「眾心成城 眾口鑠金」,過分理想各種已知的「實驗方法」、「實驗結果」,還是要回到現實的生活中的操作。

病毒教會人們的真的不多,趕緊啟動腦袋兒的滾動式調整罷,多聽多看友多聞。

註1 〈科普到底怎麼生出來的?來聊聊台灣科普書的製作吧!〉
註2 《雜訊Noise》 Kahneman, Sibony, Sunst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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