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7月 29, 2022

我(開始)懷念沒有網路的時代(Era without the Internet)

最近閱讀了去年三月底的《天下》(相當不與時俱進的我),719期裡面介紹了《華盛頓郵報》前任編輯巴倫(Martin Baron)對網路影響傳播媒體的看法/回憶簡報,《天下》幫他下標「我懷念沒有網路的時代,但必須在新環境活下來」。

電商巨擎亞馬遜收購《華盛頓郵報》 (www.washingtonpost.com )之後,「貝佐斯(亞馬遜總裁)提出兩大急救處方,一是聚焦於消費者,全心思考如何吸引讀者與訂戶,二則是擺脫地方報的定位,致力成為全國性甚至國際性媒體。」(p.20)

整個媒體業深受廣告與流量湧入新創媒體的影響,巴倫作為一位資深編輯,他說「因為財務焦務爛額,被迫裁員,新聞的質與量也嚴重受影響」,「網路讓我們接觸到龐大讀者群,但即便到今日,它依然負面影響組織收益。不過,它也增加不同的說故事方式:影音、互動圖表、動畫…」(p.17)。

巴倫不認為地方報社犧牲了,但處境確實不同了。只發行報紙的年代,人們必須花錢買,報社不免費提供,讀者也不期待看免費。

無獨有偶,見到今日的新聞:〈科學人中文版紙本年底停刊…〉。發行人王榮文說「2年前意識到問題嚴重,訂戶已不足1萬」,「更令人洩氣的是,透過和碩董事長童子賢的善意,送給科教老師和全國醫護20年來累積的SA科學人中英對照知識庫,被使用的頻率和效益似也不高…」,他自問「要怎麼轉型創新才符合現代讀者的需求?」

長話短說,就反思幾個問題:把人的心留在紙本上面,為何那麼難;把真的、好的資訊授權給大眾使用,為什麼那麼難;為何要用釣魚標題才能「鉤住」目光;為何媒體業整體收益下降了(我推測的,而且不能把自媒體算進來)…

如果是十年前(2012年)問我,懷念那個沒有網路的年代嗎?我的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這一兩年,見了許多網路現象,也寫過些許(Open/Free)之後,你問我懷念嗎?我會由衷的肯定。我想念當年連線的風塵僕僕,想念沒有無線/無限的不便,想念我們聽「同一首」流行歌,甚至想念起「書後卡」(沒錯,我還算經歷過)…。懷念人們渴求真象與知識,追求著相似的真理與價值(我不是討厭多元價值的追求)…

網路所創造的未來,我不悲觀,但也樂觀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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